到了那个时候,哪怕田蚡真得跟魏其侯之死没有一份瓜葛,魏其侯府也不会饶过武安侯府。窦婴跟田蚡本就有宿怨,两人不和已然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现下田蚡自己因为害死了窦婴,整日疑神疑鬼,不就是最好的证据?
届时,跟刚刚失去了顶梁柱的魏其侯府人说理,是指着他们去陛下面前告御状的步子不够快?
“阿翁,你糊涂了!”
田恬先是安抚了田蚡,而后冷冷地扫过了周遭各人,尤其是武安侯夫人刘乔,“阿翁病重,胡言乱语,不可当真。若是外面有任何有关阿翁之言语流出,我立时便杀了这屋子里伺候的所有人。管家,可听明白了?”
武安侯府的管家是跟着田蚡已久的老人了,自然是明白田恬是个什么性子的人,闻言便拱手回道,“喏。”
田恬转头看着刘乔,略略拱手,脸色阴沉,“夫人,阿翁这几日神思不属,想也是会打扰夫人休息将养。夫人一向身体不好,不如就去自己院子降息,我等给阿翁侍疾乃是为人子女的本分。若是累及了夫人,便是不美了。”
田恬一贯对于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刘乔不甚尊重,便是阿母都不曾叫过。此番言语,只差没有明着说,他不放心刘乔,怕刘乔有害田蚡的心思,让刘桥离田蚡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