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刘氏诸侯王皆窥伺国祚已久。”
主父偃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理了理自己的广袖,“陛下,不可不防啊。”
“景方有何主张?”刘彻的眉头一直皱着,开口问道。
主父偃,字景方。
诸侯王之事从来就是汉室天子的心腹大患,从孝景帝的削藩令,到如今刘彻,就从来没有停下过削弱诸侯的心思。
坐在左边的东方朔也笑着问道,“主父大人博学多识,莫非有了定国□□的良策?”
刘彻在私下里对待朝臣,尤其是跟他关系亲近的臣子,一向不拘礼节,以礼待人,是以东方朔跟主父偃的态度就有了些随意。
天子不跟你讲规矩的时候,做臣子的就要识相一些。
何况现在皇太后就跪在承明殿之前,天子就算面上再不在意,那也是他的生母。
“孝景帝听从晁错之策,颁布削藩令,反叛者甚众,此起彼伏,还说什么清君侧。哪怕是一个常人,你给了他一千亩地,这就是他的了。你若是要从他那里将你赠予他的一千亩地要走百亩,只怕他能跟你拿起斧头,打上一架,非打得头破血流不可。”
主父偃摇头,姿态闲适地坐着,“非是卑臣妄言,削藩令之错,不仅是晁错之误,实乃孝景帝之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