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水盆来伺候霍去病梳洗。
君儿为什么罚这小子他还不知道,若是莫名这么让霍去病梳洗退下,君儿铁定要生气的。
霍去病的眼珠子转了转,用脏兮兮的手挠了挠头发,站起来回话,“是义母说我性子燥,让我来收拾收拾花,磨磨性子。”
“嫌你性子燥,不止是让你来洗花叶子吧?”刘彻可不是那么好瞒的,瞧着眼前憨笑的少年郎,“她要是真说你性子平实,铁定先让你去拿针绣花什么的。让你每日戳几百个针眼,也是有的。她让你来洗花叶子…….你吃了什么不该吃的物什?”
霍去病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不敢置信地道,“陛下是瞧见了吗?”
末了他在自己已经面目全非的脸上再糊了几道,“我做完了早课,又渴又热,就着竹林边的溪水喝了几口。义母知晓了,狠狠骂了我一顿,然后就让我来洗花叶子了。”
“因为这个?她都说你什么呢?”刘彻示意霍去病跟他到廊庑下面来。这日头大得很,又是正午时分,虽然只是初夏,可不是好受的。
“义母说,无论是哪里的水,都必须验毒,用兜子漏了一层,烧开后才能喝。日后她给一个小厮给我,日日盯着我。要是我不听,就往死里罚”霍去病苦着一张脸,眼睛鼻子都挤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