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何人不是刘彻的亲族,哪一个跟刘彻不是血亲,哪一个跟刘彻出了五服?即便是如此的干系,你的阿翁窦婴是如何死的,我的长兄田蚡是如何没的,你都忘了吗?
“你去怜悯众生,你去体恤汉室兴衰,谁去怜悯怜悯我们?我们是汉室的外戚,所以我们就该心甘情愿地引颈就戮吗?
“你的长子不过六岁,而我的长孙,上个月方才满月!”
……..
自从侉子决口之后,黄河的治理跟修缮,就从来没有停过。朝廷上至丞相,下至小吏,大大小小的官员,几乎都经手过治河的事宜。
眼下黄河的冬汛即将来临,丞相公孙弘率五万羽林军,带着大批招募而来的劳役,前往黄河沿岸。
汉室幅员辽阔,外有匈奴羌族朝鲜之争,内有旱涝蝗虫瘟疫之祸,没有一年可以避免,端看灾祸大小罢了。
公孙弘当上汉室丞相以后,每夜都睡不着觉,每日醒过来,都恨不得再睡过去。
汉室太大了,子民太多了,每日都是千头万绪,每件事都干系重大。一旦行差踏错一步,就会有了不得的后果。
大批劳役已经去了两岸各处,公孙弘领着剩余的兵士再次修筑堤坝,每日里也是加工加点,唯恐赶不上在冬汛来之前,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