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觉得眼前光影朦胧,每盏灯上都好似盘桓着冰冷滑腻的蛇,他身上一阵寒一阵热,脚踝上的肿痛就更加剧烈起来。
“逢安,”李川拉了拉顾逢安,“我怎么觉得……这屋子,有点怪怪的……”
顾逢安原本想喊个佣人把李川打碎的杯子收拾出去,环顾了一圈却没发现一个家佣,听了李川的话不由皱眉:“哪里怪?”
“太冷了,而且……”李川瑟缩了一下,烦躁地耙了耙头发,“我怎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我头顶上盯着我,那感觉,还是像蛇……”
冰冷,阴毒,滑腻,好像蓄势待发着随时要攻击他。
就在这时顶上的吊灯忽然闪了闪,一下子全都灭了。
偌大的室内只有主位后方的条案上一对雕有“寿”字的红烛明明灭灭,微弱晕黄的浅光只能勉强笼住首座附近的人,其他宾客对顾间只能看到彼此模糊的轮廓。
大家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外面的天彻底黑了,还不等有人出声,那对寿烛也扑闪了下,继而熄灭了。
花厅里伸手不见五指,客人们的声音纷纷响起:
“怎么停电了?外面这么黑?现在才中午十一点吧?”
“你们谁开个电筒?我手机没电了。”
“我也没电了,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