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踮着脚尖,有点着急,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些:
“要……长大……”
“不急,”男子摸了摸他头上的小总角,笑着说,“长澜总会长大的,以后会跟哥哥一样高。”
“姜师弟,”清清淡淡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他回过头,通道尽头的长阶上走过来两个人,一个眉目锐利,眼神不善,一个温润儒雅,面带微笑,后者不赞许地摇着头,“你又胡乱教长澜说话,门中辈分岂能儿戏。”
男子也不辩解,站直起身,拱了拱手:“云师兄,林师兄。”
“不敢,”眉目锐利的年轻人轻哼了一声,“你现在是宫主亲传弟子,云寂宫首徒,我可当不起这声‘师兄’。”
“门中辈分岂能儿戏,”男子随口把刚接来的话又丢出去,凉凉地说,“师兄就是师兄,没有当不当得起,只有配不配得起。”
“你!”
青锋长剑铮然出鞘,男子手中的铃铛也急速旋转而起,两只金器在半空中嗡嗡铮鸣,空气中霎时冻凝起来,像是含着冰冷锐利的刀刃,他吓得一下子哭了出来。
铃铛倏忽落于男子掌心,方才的风声鹤唳好似只是一场幻觉,男子垂着手心摸了摸他的头:
“长澜别怕,师叔不打架。”语气温柔似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