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后奏,效果更好。”
当时程肃年受紧张的情绪影响,一时大意,信了封灿的邪,现在他们“先斩后奏”地出了柜,程肃年终于知道后悔了——他早该明白,什么事都不应该让封灿做主,否则就等着翻车吧。
这车翻得惨烈,他们上高铁前没吃午饭,现在已经快到下午三点了,程肃年很饿,可他的丈母娘姜珍阿姨的热情已经没有了,看样子没有给他们饭吃的打算。
早知如此,不如让封灿先别出柜,吃饱了再说嘛。
程肃年在一片尴尬的气氛里,自娱自乐地在心里讲起了冷笑话,坦白说,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么接地气的紧张感了,姜珍现在正在打量他,用和刚才完全不一样的眼神。
但她的目光望过来时,程肃年没感到难堪或是别的什么,他忽然有点恍惚,感觉自己这次放假才是真的放假,仿佛一下子从万米高峰一般与世隔绝的赛场里脱离出来,掉进了烟火人间。
这是封灿家的气息,家庭、父母、亲情关系、柴米油盐的生活感。
这是他很久以前就不再拥有的。
程肃年不合时宜地走神了,但显然,紧张的人不只是他,封灿的妈妈也有点紧张。
程肃年和封灿坐在一起,她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三人谁都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