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脸上还带着微笑,却又让范闲觉着这笑意,与很多时候都有些不同。
“我在等,等你心惊心寒,等你慑于旁人的心思算计却又不愿妥协,等你转了心思不再只求安逸平淡,等你立下想要成为庆国第一权臣的志向。”许朝暮目光灼灼看着范闲:“只有你范闲也清楚地明白为人棋子的感受,只有你自己也动了私心要为自己拼出一条不再受人掌控的路的时候,我的话,你才可能真的听得进去,能够用同理之心去思去想。”
范闲捏着那半块羊羹的手指慢慢收紧,软嫩的点心在他手指指尖被捏碎,散了一桌子。
“我从不想与你为敌,也不希望他与你为敌。”许朝暮也捏了一块羊羹在手里,细细打量不再去看范闲:“所以我才绝不能浪费,这个与你相谈,最好的时机。”
范闲沉默了一会儿,拿一旁的布巾擦了擦自己沾上羊羹碎屑的手指,端起许朝暮方才为自己倒的茶一口饮尽,又自己拿起茶壶添了一杯:“……既然是你费了这番力气好容易等到的机会……你说,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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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朝暮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闭了闭眼,开始慢慢说起来:
“我以前与你说过,我认识他许多年了。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