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许朝暮的马车而去……
    范闲赶过来的时候,匆忙回来的花烛的刀正从一个马匪的腹中穿过,而许朝暮趴在地上,背上浅青色的衣料已被鲜血染红。
    许朝暮倒还清醒着,只是一刀斜劈在右肩上,一直到背部中央,虽然不至于深可见骨,却也皮肉外翻血流如涌,动上一下就能肉眼可见到血流的加速,很快几乎整件衣裙的上半身都染成红色。
    所幸……使团内不只范闲,五色梅也是懂医术的,许朝暮的马车上带着的药草药膏药粉药丸也算充裕,不然……
    这样的伤势,又是在荒芜少人的边境,连村庄都没有的地方,能不能活得下来还真地很难说。
    血止住又上了药之后,失血过多的许朝暮撑不住昏迷过去,这一昏就睡了一天。
    为了尽快离开,到离边军守护之处更近的安全地带,以防再有人来劫杀,使团并没有停下,但是因为顾忌许朝暮的伤势,行进得并不快。也好在许朝暮昏迷着,路上的颠簸并没有感受到多少。
    入夜,使团在过了边军守卫防线之内的树林里停下扎营,范闲好容易带着人将使团内的其他伤者处理妥当之后,来到许朝暮所在的马车边上的时候,正赶上许朝暮醒过来,五色梅正给她换药,花烛正用她们带的小锅熬煮白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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