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范闲一眼。
范闲丝毫不受影响:“我可是亲眼看到花烛往里捏的盐粒都差不多能数得出来了,难为你喝得下去。”
“花烛和五色梅商量着做的,这鸽子汤里加了黄芩红枣枸杞……”也许是有伤在身的缘故,许朝暮的声音没有往日那么清亮,带着点儿沙哑还有些有气无力的感觉:“路上不方便,炊具只有这么几样,这是她们守着汤锅熬了两个时辰的心意。其实……味道还可以的。”
这点倒是没什么说的,范闲点了点头:“她们两个对你真是足够用心了。”
许朝暮又喝了一口汤,感觉到背上疼的感觉又加深了一点儿,便不再端着碗喝汤,放下手来缓上一缓,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
“哎。”范闲看了看许朝暮没有多少血色的脸色,到底有些担忧:“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
“不用。”许朝暮靠在木板的车厢上,显得有些虚弱,倒是眼睛亮得很,嘴角也仍旧噙着微笑,若不配着她的这脸色看,还真有几分神采奕奕的模样:“伤口已经在愈合了,再说我们如今走得都是大路,还算平坦,不要紧。”
“……你可别逞强啊。”
许朝暮白了他一眼:“知道了知道了,我说小范大人,我虽然跟使团同行但毕竟不是使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