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饿了啊, 我也想吃。”
皇帝看着揆叙那一脸无赖, 竟然一时语塞都想不到该说他什么。
这馄饨摊果然是离得很近, 沿着南官府胡同一直走,走到那金丝套胡同交界口就到了。这摊子也如揆叙所说寒酸得很,连个招牌都没,总共也就两张木头桌子八条长板凳,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佝偻着背在一口炉子后操火,炉子上架着两口锅,一口盛浑汤,一口盛清汤,有人来点馄饨他就抓几个生馄饨扔进已经浑浊得瞧不见底的浑汤里煮开了,撩起来舀一勺清汤撒一把葱花装粗瓷碗里。
皇帝忧心忡忡地看了蓁蓁的肚子一眼,“你真要吃么?”
蓁蓁说:“爷,真没事的,妾小时候经常吃。”
那老头听见他们说话突然来了句:“哎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揆叙走上去说:“王伯,三碗馄饨。”
蓁蓁添得一句:“王伯,不要放葱花,一星点儿都不要。”
“哎,好嘞,三碗馄饨一碗不放葱花,三十文钱。”
揆叙给了钱端了三碗馄饨来,他在皇帝和蓁蓁面前摆下两碗,自己捧了剩下的一碗自然而然地一屁股就坐在了对面。他刚举起勺子皇帝的眼刀霎时就飞了过来,皇帝毫不客气地指了指隔壁那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