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摇摇欲坠的身子往地上一跪,捂着脸呜呜地就哭开了,“奴才方才发了一个噩梦,梦见八阿哥他病得直哭,醒了后奴才也不知怎么猪油蒙心了,这就摸黑过来了。求惠主子饶了奴才,奴才往后再也不敢了。”
惠妃素来都是软心肠的,这卫氏大雪天里只穿一件薄棉袍子就跑了出来,如今又跪在地上哭成了这样,惠妃刚才那阵火气这会儿也就消得差不多了。
她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托着茶杯叹了口气:“你既然知道错了就好,我这也与你讲明了,皇上是不乐意你多见胤禩的,可我没必要去割断你们的母子亲情,,往后无论什么时辰,你想瞧胤禩,只要先派人来说一声,我必会派轿子去接你。但也与你说清楚,你要是再这般冒冒然跑来,我就遵从皇上旨意,你便再也别瞧了。”
“是……”卫氏抽噎着应了一声。
“行了。”惠妃看了玉漱一眼,“派轿子送卫答应回去吧。”
“唉。”玉漱应过几步过去搀卫氏起来送她出去了。惠妃被她这一搅合,躺下后折腾到快丑时才睡着,迷迷糊糊地她想,明儿怎么也得去找蓁蓁吐一吐这苦水。
丑时的更才打过,慈宁宫最深处的一处偏殿里响起了孩子嘹亮的啼哭声。音秀睁开眼睛,她浑身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