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哽咽音都听不见了,说熄就熄,冰冰冷冷地吐出一句:“我去洗澡,季局长自便。”
季邢捏着手机的指腹用力,气结。
临奚月关上浴室门之际,季邢大步迈过去,脚抵住门框下沿,施力推开,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有几分好笑:“自便?”
房子是他的,女人是他的,自便这两个字再怎么都该是从他嘴里说出来。
这是其次。
真正不爽的,是她把他的情绪搅得乌烟瘴气,现在丢给他一句轻飘飘的自便?
这种滋味,跟一年前她故意戏弄他时大同小异。
他的情绪还是被她掀得轻而易举。
季邢也不指望她规矩回答出个什么,掐着她的下巴直逼上洗漱池的边沿,话音带着狠:“学不乖了还是不想装了?奚月,耍我好不好玩?”
奚月不觉得自己耍了他。
当然,她更不知道季邢指得是一年前。
他记仇,多久多小的都记。
但这点,奚月还没摸清,她自以为跟季邢没有大仇大恨。
只有危及生命和至亲的纠葛,才有资格被记恨。
奚月一直以为,季邢对她粗暴,是衣冠楚楚下的兽心大发,是长久压抑下的肆意宣泄,无关其余任何。
季邢要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