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那么他可以选择的藏身之处也就只会是那几个。
码头西部破旧筒子楼的顶层天台,那里视角绝佳,因为是天台,是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肯定赵煜会在那里。
那是他刻意没安排上的位置,也是他留给赵煜的。
步子在筒楼前停下,季邢大气未喘,对身后慢两步的人低声交代:“在这里守着。”
随后季邢朝筒楼前方的小道跑去。
越往狭窄的通道里去,光线越黑暗。
季邢孤身进去。
这是条死巷子。
头顶错综复杂的电线,切开这条荒没沉寂的小巷。
季邢在巷口停下,不合时宜地点燃一根烟。
火机擦燃巷子里的唯一声响。
昏暗中,巷尾那端走出一道落拓身影,斜在墙面上。
遥遥相望。
“你猜你不会杀我,也不会抓我。”赵煜得意的口吻并不收敛,他很有自信。
季邢将烟咬在齿间,在黑暗里整理袖口,在小房屋里蹲得太久,身上沾惹了大量陈年的灰,掸了掸,表面的都散了。
很多和赵煜的交道里,季邢都很少给过脸色。
他不屑。
演都不想演。
这一年来,赵煜的独角戏也不觉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