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倒不如直白讲。
她只是,不小心害死了一个人,再怎么后悔都无济于事。
而这个人,是给了她生命和天地的人。
世界上最多余的永远都是忏悔和后知后觉,但遗憾常有,人的聪明也总是会晚来一步。
这是死结,没治的。
所以,她没想过活着。
她觉得不配。
*
奚月从金玉府离开的时候,季邢也站在门口等司机从车库里开车出来,抽了根烟夹在指间,却一直没点。
风从耳旁刮过,又刺又冷,一点也没有翻春的暖意。
头顶的那片空中悬着一朵很白很厚的云,慢悠悠地被风推着走,本该是个艳阳天,如果没有这股冷瑟的风会更好。
奚月穿得少,显得身影越发瘦弱,季邢眼角余光里的她单薄得像晃在枯枝上的黄叶。
他拧眉两秒,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奚月的身上,动作谈不上温柔,但也不同平日。
季邢的脸廓凛冽,线条分明得犹如刀工了得的工匠精雕细琢出来般,垂眸替她裹紧外套的时候,很认真。
也很温柔。
这份温柔,堪比这遍地枯槁的寒日里突洒出一道暖阳。
她无声看着季邢的动作,看着他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