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回三叔又没考中?”简文远人后问他哥,心里一直好奇着呢,连着三场在贡院门口接送他爹的时候,其中有两次碰见三叔的,不过大家连句话也没交谈。
简乐阳勾了勾嘴说:“当然没考中,你还盼望着他能跟咱爹一样高中。”
才没有简文远立场鲜明地声明,他一点都没有期盼,不,应该说他期盼三叔永远考不中。
简乐阳拍拍他脑袋,其实放榜那日他看到简贵荣的身影的,看到他从人群里挤出来,身上衣裳像咸菜似的皱巴巴,被人撞得差点跌倒在地上,满脸的失魂落魄和不敢置信,不用问简乐阳也知道,失魂落魄那是因为他又落榜了,再度榜上无名,不敢置信,不必说是看到简爹的名字了。
放榜之后简爹更加忙碌了,因为他是经魁,所以收到的参加各种聚会的帖子比之前更多了,而且不久之后还要参加鹿鸣宴,一时半会儿还没办法返乡,就是他们]住的地方,也不断有人送来贺礼,光是将这些贺礼登记下来,简娘就忙得不可开交,最后将小儿子拉上一起接待送礼的人,给自己打下手。
至于简乐阳,在放榜第二日便悄然离开了,是等不到和家人一起返乡的时候了,简爹简娘虽遗憾,但知道简乐阳能留到这时候已经不容易了,简乐阳要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