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柳树枝,轻声喃喃着,好像是说给他听一样,但是我知道,他听不到了。
梁子瑞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放到桌子上,我拿起笔,不敢再去看上面的内容,在右下角直接签上字,便还给他了。
“那你们手续什么时候去办理?”
“我后天就要走了,一年后回来,那时候他应该就能平静的去办理手续了。”我现在除了叹息什么都表达不出来了。
“去哪?”他随口问道。我刚想回答,立刻防备地看着他,答道:“不告诉你,告诉你就等于告诉了他。”
他蓦地笑了,“小土狗,你还是有点智商啊!”
我瞪了他一眼,“我懒得和你吵。”说完便盖上被子躺下,“我要睡觉,那边有门请自便。”
梁子瑞收敛了笑容,凝视着我,“一定要回来啊,这边有等你的人。”他的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的,我心乱地把被捂到头顶,装不知道。
就这样,这最后一天,我在医院里度过的。
给家里人打了电话,只告诉他们我要去国外学习,至于结婚和离婚的事,我只字未提,我妈也以为我只是神经病的要了户口本而已。
临走这天,在机场老师又带来了另一个人,他叫沈沐熙,博士后毕业,比我大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