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眼眸里噙着水光,却一滴也不肯向下掉落。
“您知道吗?”半晌后,少女才带着点哭音道,“您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她没有再说下去,只匆匆托起了自己宽大的裙摆,上了门口等候的马车。坐在车中时,身畔无人,她终于拉严了车帘,托着自己那方手帕,哭了个痛快淋漓。
她第一次见到这位少爷时,是在交易所。满场的欢呼声与鼓弄声中,她还是头一回见到那样血腥的斗兽场景。
鲜红地扎着她的心。
可在座的贵族却都像是司空见惯了,连她的母亲也不过轻拍着她的背,目光仍旧牢牢地聚焦在那头恶犬和那个被撕咬的青年身上,就像在看两只无足轻重的蚂蚁,冲对方张开自己的口器。
“不能停吗?”她颤着声音抓紧母亲的衣襟,哀求地问,“不能停下吗?——他是个活生生的人!”
可她的母亲反倒奇怪地低头望了她一眼。
“不过是个奴隶,”她说,“有什么好在意的?”
这是爱伦头一回意识到自己与其他贵族之间的差距。
倘若这便是合格的贵族的标准,那她无疑是个没用的残次品。她无法对这样的血腥视如不见,也不能将奴隶当做牲畜一般看待,可就在她拼命地翻自己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