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亦或是死,这样的大事与人带来的震撼,总不是片刻便能化解的。仿佛平时与自己根本不相干的,如今都被这只手粗暴地拽了过来,赤裸裸地展现给你看,并告诉你你最终将是这黄土其中一员。
回去后,寇秋在馆中找了许久,才找到吞龙的身影。
他在最顶上的廊上站着,发丝被寒风吹拂的猎猎飞舞,身边已然东歪西倒躺了好几个酒坛。直至看见了寇秋,他才醉醺醺举了举杯子,唇角都被这酒液染得晶亮一片。
“爹......爹。”他含糊不清道,“要不要喝一杯?”
寇秋迟疑了下,方缓缓过去。
“吞龙?”
吞龙一双凤眼似睁非睁,显然已经迷糊了,却又重新将酒坛口对准了嘴。
“当年还说,”他含糊道,“当年还说一块儿赎出去呢......”
他怔怔望着外头这雪,喃喃,“可怎么就这么突然走了呢?”
寇秋一时也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只得在他身旁坐了,抱着膝,一声不吭。
系统崽子说:【他醉了。】
的确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