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群崽子,当真只是信口胡诌的,做戏都不知道做全套。
寇秋向床上坐了, 与系统道:【阿崽,不能再等了。】
从良之事, 绝不能再推迟。
如今已然得罪了端王, 哪怕有仇将军护着, 难保之后端王不怀恨在心,找个理由将南风馆整个儿端掉。与其如此, 竟不如尽快另找出路、让其摸不着门路的好。
他盯着上头这素白水墨的帐幔看了会儿, 心中仍旧盘算着脱离奴籍之事, 不知不觉便闭了眼, 沉沉地于心底打算。
天色渐渐暗了。
寇秋在床上躺着闭目敛神, 却忽闻楼下有了些动静,似乎有人声。紧接着是靴子踏上楼梯的咯吱作响声,有什么人被另一个人领着,慢慢朝着他这处来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小爹已经睡了,”入耳的是含瓶压得低低的声音,细声细气,像是怕惊动了他,“大爹,您请——”
有一道熟悉的气息凑近了。那衣服上淡淡的熏香气息就萦绕在他鼻端,极其清冽,却泛着金属独有的冰冷气味。寇秋仍旧闭着眼,察觉到男人在床畔坐下了,伸开了腿。
含瓶轻声道:“大爹?”
仇冽淡淡嗯了声。
“你出去。”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