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跪下来告了罪。
“王爷饶命,小的实在是糊涂了......”
端王摆摆手,并不想和一个下人过多计较。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地上的一片雪白,道:“那是什么?”
下人迷愣,“什么?”
端王又咽了口唾沫,仔细地盯着那一块白看了半日,才发现那是块布料。布料的尽头还留着些零星的线头,像是刚刚被撕碎的。
可他穿的是绛紫色,车里人也没人穿白衣,哪儿来的布?
端王怔了会儿,也未放在心上。他道:“几时了?”
下人道:“回王爷,快三更了。”
三更了。
端王心头一喜,向外瞧了瞧。外面漆黑一片,亲兵都被他打发走了,只有几个看守粮食的士兵站在远处,寂静无声。
他按时赴了约,耳边听闻的全是寂寂的虫鸣。端王站在柳树下等了许久,直至蚊虫都在他手上咬出了好几个红红的包,也没看见应邀而来的美人的身影。
“......柳老板。”
没有一点人声。
“柳老板?”
不知何时起了风,风将树叶吹得呼啦啦作响,云把月亮遮了一半。那朦胧的月色像是粘稠的,勾出点阴森来。
端王踱了几圈,忽然间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