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他平常起床的时间点了。
再加上两家父母又不是没有过年轻荒唐的时候,瞧着燕卓如今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懂的?
郁父显然也懂。他死死地盯着碗里的粥,像是要把每颗米粒都给盯得炸开似的。
虽然知道,但亲眼看见——
果然冲击还是大啊。
两人并没能在家中待多久, 很快便得了消息。张教授力排众议, 硬生生保住了寇秋的保研名额, 打电话过来时, 声音里都透着股喜气,“郁见啊,教授我都给你搞定了!”
寇秋真心敬重感谢这位老师, 忙道:“谢谢教授。”
张教授美滋滋, 说:“你只管回学校, 我看谁还敢再说什么!”
“他们再说什么,也没关系,”寇秋笑笑,把手机握得更紧,“我不会变的。”
只是这片土地,便生活着大概三千万的同性恋人口。寇秋曾经听说过,也知道他们是如何在社会和现实的夹缝中苦苦求得生存的。
他们中的大部分,也许会拗不过家人的不理解,最终走上娶妻生子的道路。他们自己是悲惨的,同妻又如何不是,生下的孩子又如何不是?
可如果有人想拿这现实来逼迫寇秋,那便是大错特错了。《诗经》中说,我心匪石,不可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