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啦?”村民总算把鞋底蹭干净了,走过来,“也是,过年呢,我想你也得回来看看。去你爸妈坟上没?”
寇秋说没,正准备去。他说:“姨,这店......”
“就这么回事呗,”村民说,“刚开始是查家在干,后来查家的男人不是进去了吗?查恭那小子又没法考大学了,他妈看着也得了病,都没再回来。”
这两年里,寇秋偶尔也回过村,从来没看到过查恭。
“一个月前倒是回来了,”村民努嘴,“也没干别的,黑了瘦了一大圈,跟下地挖煤了一样......回来后,就把他家店给转了,转给了个外面的人。”
她愤愤地说,有点不平。
“反正都是要转,转给村里人,不是更划算?又不是谁要赖他的钱,非得千辛万苦从外头找个人转,说出来都让人笑话......”
寇秋笑了笑,没说话。
他听得出,女人这话里头就藏着私心了。当年为了高考换分一事,他们往人门上泼粪,除了是觉得这家人这事做的不地道外,也多少藏着点这个过得好的人家终于不行了的喜悦。这是人性本能,很难说究竟是对是错。
连带着今天议论查家转店这事,也很难保证绝不偏颇。寇老干部不过听听,并没怎么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