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次看见自己的师父在筋疲力尽地时候也不敢躺下, 甚至不敢坐下,便是这样蹲着,脸埋在手臂间, 再站起来的时候又是一颗打不烂锤不坏的丸子。
“那、那师伯,我们迎战么?”
陆六六本来跟往常一样站在一处屋檐下发呆,这会儿又晃了过来, 阳光照在他白皙的脸颊和脖子上,几乎能看见下面的血在如何流淌。
“之前我们商定的办法是耗上一个月,等了各处都得到消息,现在实在不是迎战的好时机。”
刘迷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
“时机确实不好。”
她慢慢站起来, 又笑了一下。
若是天上月能见此笑容, 怕是会觉得有些熟悉,同样很多年前, 有个粗通丹道的筑基修士,就是在这样的一个笑容之后,对一个无争界无不敬服的元婴大能破口大骂。
那之后,她才知道,自己是个怎样的人——一个身有反骨的匹夫,现在,那块骨头还在。
“你们可知道,要是我们今天不出面,不应战,会如何么?黎家那些八辈子从畜生肚子里爬出来的东西就会洋洋得意,让别人都知道我们怕了,我们这些厨子怕了!”
说道“怕”字,刘迷的眉毛几乎飞了起来。
“我们味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