滓,弯下腰去收拾没摔碎的药瓶,待看到纸袋里安眠药的时候,手一顿,下一秒,握在了掌心。她站起来,面色如常地走到了床边:“姜邺——”
    她看着他僵硬而死气沉沉的身体,打折石膏挂起来的左胳膊,喊了他的名字,后面就没音了。
    她一直想见他,但见了他后呢?
    能说些什么?
    瘫在床上的是他,失去自理能力的是他,没人能体会到他的痛苦。
    言语太苍白了,即便是鼓励的话,听多了,除了觉得麻木,便是痛苦。
    一切对他都是伤害,活着更是。
    “对不起。”
    她握起手指,指甲戳着掌心,有点痛,但这些痛与他所受的苦完全没有可比性。
    “不关你的事。”
    姜邺转过头来,苍白的唇,满是红血丝的眼,瘦到割人的脸。他急速的消瘦、萎靡,像是滑落西山的夕阳,凄凄凉凉。
    “乔洛施,做错事的……不是你。”
    他许是好久没说话了,声音也断断续续不成句子:“如果你是……来替他道歉的话,我就、就不想见你了。”
    “不是。”
    乔洛施赶忙摇头,解释道:“我只是……难过、自责,那天,如果我做的更好,也许……”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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