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盒面垂下,指尖滑过邓莫迟的腕骨。
被羊绒夹在中间的,原来是一枝花儿。邓莫迟没有把它拿出来,只是让它躺在原处,沉稳地托着,另一手从头到尾地轻触。
茎叶、花瓣,还有那些细小的倒刺,全都是洁白。
“3d打印?”他问。
“嗯,其实建模还能更精细一点的,”陆汀小声道,“但总比不上真的。真的我也种了,已经发芽啦。”
“是玫瑰。”邓莫迟抬起眼。
陆汀重重地点头,睫毛闪了闪,害羞地笑:“在包里放了好几天,我老是临了不好意思拿出来。现在好了,我坐车去了。”
邓莫迟果然是要给他送行的。去往轻轨站的那一路,邓莫迟先是用手肘把那只瘦长的玻璃盒夹在左边腰侧,就像平常对付某些捡来的废旧金属元件,走了一段,他又默默把它用双手端着,端到肋骨的高度,平添一股郑重。
“我们去要个口袋吧。”陆汀盯上前方一家杂货铺。
“几点了。”邓莫迟却问。
陆汀扶正腕表:“差十三分钟十点,过得好快啊。”
“去我家吧,”邓莫迟顿了顿,把玫瑰盒递给陆汀,“帮我放一下。”
放在陆汀包里并非是想省事儿,因为很快他就没手拿了。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