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红裳便睁开眼,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儿,问芜烟:“她可总算走了,黏黏糊糊地,一点儿也不如她家主子爽利。……你是怎么瞧出来小七身份的?”
芜烟用热水拧了细棉布,坐在床侧给红裳擦手,温声说道:“那神机营的头领一见老妇人拿出的令牌便脸色大变,立刻退兵,说明这令牌分量极重,让他们怕到连问也不敢问!还有那女子,她举手投足间透出十分威仪,这是久居上位者才有的气势,且她对敬王似乎颇不以为然,能对敬王不假颜色的,普天下就那么几人。她虽然穿戴平常,但我无意中看到她穿的便鞋,是如意云头锦鞋,用的是黄色地织蓝宝相花纹锦,我便知道她是谁了。当今皇上子女众多,唯独最宠爱信七公主思柔公主,对她不仅有求必应,还将直属皇权的锦衣卫给了她一部分。她又自称小七,所以,除了思柔公主还能是谁?”
红裳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都没有注意到这些,你知道的也真多!”芜烟笑笑,又俯身给红裳细细地擦脸,道:“既然准备行走江湖,多知道些总不是坏事。”又叹道:“你还总想甩开我,就凭你这般不肯动脑子的惰性,还不定要吃多少亏!”红裳悻悻,心中却想,若不是你,又何来这麻烦?
一阵困意袭来,红裳散了头发,打着哈欠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