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你很厉害,你比任何人都厉害。”她心疼地揉搓着他的软发。
“哪有……混到这么惨还厉害呢。我最初穷到只能去租地下室,没有空调,夏天的电扇风都是滚烫的。后来我一个学生跟我说,他亲戚家的陶瓷厂要把陶瓷卖到欧洲去,需要翻译,我就去那个陶瓷厂做兼职了。我终于攒到钱搬出地下室了。那会太穷了,第一个月工资全花完了,第二个月工资我存了下来,为此我吃了一个月泡面。这份工资,对我来说很重要。”他从口袋里缓缓地掏出一个牛皮信封,小心翼翼地抹平信封上的褶皱。
“我一直留着,想把它交给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把信封塞进她手中,握紧了她的手。
“我以后赚的每一分钱,都会这样交过你。”他笑意盈盈地说。那幽深的眸子里不光有山川湖海,也有星河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