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于房中饮泣,泪眼朦胧中,只见丝帕上绣着一朵开的正盛的硕大的芍药,娇媚可人,而芍药旁所绣着的“一进宫门深似海,从此庞郎是路人。”十四字则越变越大,一字字敲打着庞明鹭的心房,刺痛异常。
青葱指尖慢慢摩挲着丝帕上的芍药,摩挲着丝帕上的每一个字,耳中一阵嗡鸣,头晕目眩,心中空空,只有那“芍药花开正好”的一幕。静坐良久。庞明鹭就这样呆呆地,许久方才舒缓过来,只是依旧心如火焚。他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挪动这沉重的脚步,双手摸索着碧玉箫,放于嘴边轻吹出声。箫声哀绝,如泣如诉,袅袅悲音,如怨如慕,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此时的金夜昕刚要上宫车,闻此不觉回眸,只是找不到心中那个人的影踪,珠玉滚落,终于决然回头,进了车中。从此,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
御花园中,晚桂送香,米粒般的花朵娇小玲珑,香气浓郁迷人,边上更有众多应时鲜花迎风怒放,远远飘香。花间小径上走着两位丽装美人:高者浓眉大眼,娇靥如花,贵气十足,隐隐之中散发出一股跋扈之气;矮者五官精致,端庄善良,却略显柔弱。
高者微扶着矮者,于耳边低语,“皇后娘娘,那飞仙殿的金夜昕进宫已有半月,皇上只是专宠她一人,又听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