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儿。”坐于梳妆台前的纪太后看着镜中细细为自己卸掉珠钗翠环的绯儿,轻轻唤了一声。
“太后。”绯儿停了手上的事,静静侍立。
“绯儿,你有没有发现今日皇儿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且面带凄色,似乎有什么愁苦之事。酒也不喝,菜也只用了几口。”
绯儿静默片刻,眼中似有挣扎,“太后,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纪太后慈祥笑笑,“绯儿,你跟了哀家那么多年,哀家早已将你当成了女儿一般,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绯儿行了礼,“太后,恕奴婢直言。奴婢听闻自从太后将陛下送到承欢殿后,陛下与宁婕妤就闹了矛盾,至今两人都未相见。奴婢发现自从那时起,陛下就日日失魂落魄的,脸上少了许多笑容。今日更是愁云惨雾,神不守舍,眼中布满焦急之色,一脸担忧。或许是……”绯儿停了下来。
“是什么?”纪太后着急起来。
“太后,奴婢也是瞎猜测的,奴婢说出来太后可别动气。”
“你说吧,我不动气就是了。”
“诺。”绯儿谢了,接着道:“太后,我今日到御药房为太后取补药给纪大将军时,看到于公公急急忙忙地请了董太医去为宁婕妤诊脉,慌慌张张的,似乎宁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