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来花钱的客人个个都是爷,他吃罪不起。
“就是这么点事儿,怎么敢劳六爷费心?”客人暗中瞪了方伊池一眼,甩着袖子走了。
一阵冷风吹过,他打了个哆嗦,平时面对客人时的伶牙俐齿全没了,结结巴巴地道谢:“六爷,多谢。”
“谢什么?”贺六爷扭头看了方伊池一眼,嗤笑道,“你不是收了钱吗?是我多管闲事。”
他脸上一僵。
贺六爷说完,转身往前走了两步,见身后没了声息,又不耐烦地问:“杵在那儿干什么?等着人家回来要钱啊。”
“我……”
“跟上。”贺六爷并不给方伊池询问的机会,双手插在军大衣的口袋里,大踏步地往车边走,走到车门前,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见他拎着旗袍的裙摆费力地往自己身边跑,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了勾,“怎么,被人摸得腿软了?”
方伊池的脸色更白了。
贺六爷心一软,舍不得逗弄他了,侧身让开车门:“我送你回家。”
“不用,”方伊池哪敢让六爷送,吓得都结巴了,“我……我住得挺近的。”
“让你上车你就上。”
他脚一软,歪座位上了。
贺六爷低低地笑了一声,矮身钻进车厢,说:“这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