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嫩了。”贺作舟擦了几下,见他的腿根因为药膏又泛起红晕,哑着嗓子笑,“这不是要我可劲儿疼吗?”
方伊池酸溜溜地反问:“六爷要疼谁?”
“还能是谁?”贺作舟当他还在闹别扭,对着白白嫩嫩的腿根内侧掐了一把,继而起了身,打开衣柜犹豫片刻,挑了件厚料子的旗袍,“穿这个吧。”
不得了,六爷的屋里还有别人的衣服。
方伊池越发觉得自己就是个玩物,看着被丢上床的旗袍,垂下了眼帘。
这件旗袍料子好,他不用摸就能想象出如水般的触感。旗袍是藏青色的,比方伊池寻常穿的颜色深些。他不知道,这颜色是六爷亲自选的。
当时贺作舟说的话那叫一个漂亮:“我太太穿得稳重点也好看。”
但是面对方伊池的时候,六爷只会说:“凑合着穿吧。”
“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贺作舟蹙眉,“尺码绝对合适。”
他张了张嘴,本想说“别人的衣服我穿了不合适”,奈何六爷都发话了,他不穿也得穿。
方伊池只好忍着怪异的酸楚,将“别人”的衣服穿好,继而悲哀地发现,尺码还真的合适,料子又轻柔又暖和,他穿上就起了喜爱的心,竟有些不舍得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