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伊池进了屋,万禄帮忙把壁炉点了,然后麻溜地跑没了影儿。他杵在屏风前欣赏了会儿屏面上描金的翠竹,心里七上八下的,还在想贺家的家事。
依方伊池来看,贺家的家产给贺作舟的哥哥或是姐姐,那绝对没问题,但要是落在贪财的外姓人手里,可就不好了。
别人嚼起舌根来,都会为六爷感到不值,更甭说他这个……他这个欠了六爷许多人情的服务生。
方伊池跺了跺脚,像是要驱散莫名的念头。
怎么着,不就是报恩吗?现在轮到他帮贺作舟了,难不成还露怯了?
方伊池赌气似的跑到屏风后,脱了外衣,穿上一件薄薄的衬衫,哆嗦着将床铺好,继而乖觉地坐在床边等六爷回来。
可冬日天冷,就算点了壁炉,他只穿一件衣服,最后还是冻得脱掉衬衫缩进了被子里。
于是就有了贺六爷看见的那一幕。
贺作舟美滋滋地脱了衣服往被子里钻,方伊池本能地躲。
六爷胳膊一伸,把他搂回来,这才发现方伊池没脱干净,屁·股上还有一条藕色的小裤。
藕色的小裤松松垮垮,遮住半拉嫩豆腐似的双瓣儿,贺作舟用手随便一拨弄,顿时荡漾起涟漪似的细纹。不过六爷可不敢使劲儿,因为一用劲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