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地一笑:“王远华一知半解,他造那几个坟头,就是想另起小八臂,协助拱护北京城,我却怕他弄巧反拙呢——找海眼这么大的事儿,姚少师定然亲自主持,王远华不过一个跑腿办事儿的罢了。”
捧灯指指柜子:“那个草鞋就是要起小八臂,拱护京城的物事吗?那究竟是什么?还请尊主为余解惑。”刘鉴伸个懒腰:“你又来了。今儿个跟我跑了一天,你也累了,早点去睡吧。能说的我也都和你说了,只盼你不要左耳进,右耳出,记在心里,反复思忖,才有长进。草鞋的事,机缘到了,咱们再提。”
就这样,隔了七、八天都太平无事,那草鞋一直锁在书柜里,刘鉴绝口不提,捧灯几回想问,却都碰了钉子。一晃眼到了闰七月初四,大中午的刘鉴吃饱喝足了无事可做,缓步踱到院里去乘凉。
柏林寺名符其实,院子里栽种了很多柏树。可要是寒冬腊月,四外萧条,这时候看到青松翠柏,会觉得眼前一亮,如果换了炎热暑天,想要借荫乘凉,那柏树叶子就不够看了——槐树、柳树叶子也都小,得要白杨、梧桐,叶片才大,树荫才浓。
可是柏林寺后院里只有柏树,刘鉴也只好退而求其次,叫捧灯搬把椅子到斑驳的树荫下面,再沏一壶香茶端着,坐在那里举头望天,不言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