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打下手。
宋礼还奇怪这些瓦匠为何不走,自己也不好就爬到殿顶上去。其间虽然有些工头前来请示,可这位宋大人的心思都不在这上面,只是唔唔嗯嗯地敷衍了事。直到晚霞满天,他才想起自己没有发话,不禁懊悔耽搁了这么长时候。于是遣散众人,并且命令轮值的官吏、兵丁都退到墙外去,他这才拿了那片给刘鉴看过的琉璃瓦,找个僻静地方,左瞥右望,确定四下里无人,扛架梯子就爬上了殿顶。
宋礼心思敏锐,精力无限,所以甚得永乐爷的宠信,但他身体粗重、肚子颇大,行动起来却就没有那么灵便了,况且这屋子是从来没爬过的。爬两步,低头看一眼地面,觉得头晕,就喘口气歇一会儿,再往上爬,如此反复,等哆哆嗦嗦到达殿顶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都黑了下来。
宋礼把瓦片放上殿顶,瞬间那字就又显了出来,在黑暗中却似乎非常的扎眼。宋礼小腿肚子筛糠,差点没一跟斗栽下来——以这种高度,摔下去八成就呜呼哀哉了,二品尚书、督造总监要是摔死在了工地上,肯定名传千古。
好不容易稳定下心神,他这才从袖子里取出刘鉴给他的纸符,放在瓦片上,又怕被风吹走了,只好佝偻着身子,张开双臂来遮挡。然后掏出火引纸媒,小心地燃着了。火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