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的,工地上人多眼杂,姚少师远水解不了近渴,万一这事儿给捅出去,天下又将兴起大狱。宋大人不会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刘鉴后半句话突然扬高声调,只听门外轻叹一声,宋礼慢慢地走了进来——
“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贤弟。还请贤弟教教我那个不去根的法子吧。”
刘鉴早就算到宋礼并没走远,那句话根本就是对着门外说的。八月份的北京,晚间已然是凉风阵阵,寒气袭人,刘鉴看到宋礼的胖脸上油光光的,不知道是热汗还是冷汗,心下也多少有些不忍。于是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宋礼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刘鉴近前。虽然夜色已深,附近听不到别的人声,刘鉴依然不敢大声讲话,凑近了两步,压低嗓子耳语说:“宋大人……”
“不敢。贤弟请说,愚兄恭聆教诲。”
“说什么教诲?你怪我不教你治根儿的法子,好,我可以告诉你,但你确实用不了——你先想想,缑城先生是因何而死的?”
宋礼沉吟半晌,斟酌着用词说:“他忤逆了今上,所以被腰斩而死。”
刘鉴轻拍了一下扇子:“正是,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
宋礼一个哆嗦:“难道要今上亲自来施法攘解?那、那、那确实不是愚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