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身后不敢露头。斜眼望一望瑞秋,那大个丫鬟倒神情坦然,浑若无事。
等把人都赶走了,宋礼就问袁忠彻:“有何不妥?还是袁大人打算开始做法了?”袁忠彻摇摇头,一指深坑:“这下面有前朝的阴物,非常厉害,我要先施法驱除,才能镇禳这些碎瓦。”
“早叫你别跟这儿挖,”刘鉴嘴里嘟囔,脸上可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的神情,“前朝的阴物?嘿嘿,令尊教你勘舆光凭一双眼睛,耳不用闻,口不用问的么?”
袁忠彻冷冷地瞥了刘鉴一眼,对宋礼说:“大人留下就好,闲杂人等且全都遣散了吧。”
宋礼擦擦脑门上的汗——现在大家都觉得凉,还就他一个人火大、燥热——打圆场说:“何必,何必。”转身招呼刘鉴:“镜如,咱们都且退后,看袁大人行法。”
刘鉴一边缓步朝后面退去,一边继续冷笑。
只见袁忠彻面色凝重,手里掐着阳雷诀,又绕着瓦坑踩了两遍“七元解厄阵”,停在正北方。然后他从怀里取出一柄短短的金钱剑来,持在右手,左手不知何时展开了一张黄纸符箓,一边朝剑上抹,一边朝正南方猛吸一口气,喃喃诵念:
“五雷猛将,火车将军,腾天倒地,驱雷奔云。队仗千万,统领神兵,开旗急召,不得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