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所以才过正午就起身告辞了。才一出门,捧灯就开始喋喋不休地向主人讲述他在内室的所见所闻——
“里面地方不大,正中间立一个神龛,可是不见神像,只有个大大的十字架子……”
刘鉴点头:“那便是他们的神了。”
“……那番邦和尚早就站在神龛前头,一动不动。安老板也换上身黑衣裳,新娘子更怪,不穿红反而穿一身孝,也不戴盖头,我看她那模样长得还挺俊的,就可惜鼻下偏左有颗黑痣,是乃疾病之相也……”
刘鉴一撇嘴:“就你这点道行,还想给人看相?”
捧灯谄媚地笑道:“当然比不上爷您啦,可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小的总比那些江湖骗子强点儿吧。”然后继续讲述:“我和一个小女孩,都各捧一大把花,站在新娘身后,牛司务站在新郎身边。他们两个一站到神龛前,番邦和尚就掏出厚厚的一部书来,叫他们都把右手放在上面,然后叽哩咕噜地说了一大通番话,小的也听不懂……”
按捧灯所说,那番僧说完话,安老板回复了一句,番僧把先前所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这回轮到新娘回答,大概是早就教好的,她回答说:“我愿意。”然后番僧伸出右手,先在自己额头点了一下,然后在胸口点一下,又在左右肩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