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王远华的反问,怀里抱着儿臂粗的铁链,艰难地挪动了好几步,然后突然蹲身入水,估计是在查看井口的确切位置。时候不大,金黄色的头发猛然冒出水面,随即“哗啷啷”一声响,大车上的铁链又往水中滑下了一大截。
王远华左右望望,马鞭一指北新桥:“把另一端绑在桥基上,绑紧了。”这可是个苦差事,瑞秋和工匠们花了好半天的功夫才从铁链堆里找出了另外一端,几个人连拖带拽,好不容易才把这一头拴在了北新桥下的一块桥墩上。
在他们忙活的这段功夫里,捧灯仰起小脸问刘鉴:“所谓金生丽水……小人的意思是,五行相生相克,土才是克水的,铁属金,是生水的,怎么倒要用铁链子来锁水呢?”
刘鉴斜了王远华一眼,压低了声音训斥:“不学无术的东西,平常还敢到处卖弄,搞不懂了吧?世间万物,复杂着呢,互相包容,怎能都用五行来一一分类?任何一物,金木水火土俱全,只是谁为主的问题,而既然五行俱全,生克也就繁复无比。道理是道理,实用是实用,胶柱鼓瑟,定坏了大事!”
胶柱鼓瑟可是个生僻词,捧灯听不懂。这小童碰上听不懂的词,往往不怒反喜,转身扯着刘鉴的衣襟追问:“爷你说的什么饺儿苦涩?是成语么?教教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