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戟全当做没有看见,上楼走到忽鞑住的房间抬手敲了敲门。
门响两声,忽鞑拉开房门,脸上还有余怒未消,看见陆戟,眼底闪过阴鹜,尚未开口就听见陆戟幽幽道:“卑职只是来看看王上是否还安然在屋里,最近贡州似乎不太安宁。”
他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分明是要确定忽鞑是不是偷偷离开房间去了别处。
忽鞑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一下,那条横亘半边脸的伤痕变得狰狞,他知道陆戟是头狼崽子,一旦锁定猎物,就打死都不会再松口。
五年前他根本就不应该招惹他!
被楚怀安堵了一肚子的气,忽鞑不由得开口:“陆将军,你杀了我族那么多勇士,受了那么多伤,却被革了职,如今还屈居在一个纨绔王爷手下,你们口中所谓的天子,真的值得你这样为他卖命吗?”
“……”
陆戟没有说话,只站在门口看着屋里,像一团棉花,轻易地将忽鞑的敌意吸纳消磨。
这样的反应真的很容易激起旁人心中的怒火,可这里不是在战场上,忽鞑也不能随意地亮出自己的兵器和陆戟打一架。
鹰钩一样的眼眸和陆戟幽深坚定的眸光相撞,迸射出雄性最原始野性的厮杀搏斗,明明忽鞑的个头比陆戟高壮了很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