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郑氏院子回来的奶嬷嬷,听婢女说了刚才的事,
“三娘子怎么和六娘子碰到一处了。”奶嬷嬷皱着眉,又让婢女拿来一个热手炉,“三娘子且小心,别冻着了。”
郁芷摇了摇头,
“三娘子以后是要做贵人的,还是少与这些人接触,有碍身份。”
郁芷微动了动唇,想说什么,但终还是在化作了心中的一声叹息。
开春之后,蔓莎最近学会了刺绣,只是有些笨拙。
萧函看着她,温声道,“我带你走好吗?”
蔓莎碧色的眼眸呆呆地望着她,满是惊讶,“为什么要走?这里不好吗?”
自她记事起,待过的最好的地方,就是尚书府了。
她甚至还想劝萧函,外面人心险恶,而且生活艰辛,风吹雨打。她不记得自己幼年时的父母,却记得流落到大熙之后,被人买卖期间挨饿受罚。
蔓莎就犹如被养大的金丝雀,除了跳舞取悦男人,其他什么都不会,单是这取悦男人也只会百依百顺,到不了祸乱的地步。
萧函静静地看了她片刻,最后道,“这样也好。”
在尚书府里锦衣玉食,也好过跟着她颠沛流离,她有心离开尚书府,但日后也是前途未卜,也没有完全的信心在外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