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清云正侧对着他跪着,就是感觉到了他的瞪视,也只当自己没发现。“后来又怎么了,既然公主是带着人一起进的院子,怎么就只有公主晕迷了,而她的两位宫女却一点事没有?”
青黛道,“那位公主毁完了一品红,还想去砸姑娘的夹竹桃,奴婢见了正要上前去拦她,她自己就毒发晕倒了。”
矮塌上,皇帝的脸色已经黑的都快能滴出墨汁来了。
胡清云一边用眼角偷瞄皇帝的脸色,一边责怪的青黛,道:“你既知公主是中了院子里的毒才晕的,怎么不再熬一碗解药茶给公主喝?”
青黛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道:“奴婢不可敢,那什么公主的赤手撕了那么多一品红,手里全是一品红的汁液。我们姑娘说了,毒素最怕的就是两毒混合,像我们院里的毒,其实就是杀虫丸和夹竹桃的花香混合的毒。
平时这两物若是分开来放着,都不会有事,可一但混合,就成了能让人睡到死的剧毒了,那位公主手上染了一品红的毒素,奴婢们不知道这毒会不会与她体内的毒素起反应,所以便也不敢随便给她喝解药茶。
我们姑娘说过,药与毒都是一样的,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稍有不甚就能要人小命,所以奴婢和宫嬷嬷就只将那位公主的丫头和教养嬷嬷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