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名便是数十年,背负着国恨家仇,在这个冰冷的异乡匍匐着挣扎着。
仇恨吞噬了他的心灵,扭曲了他的人格,他恨周围的每一个人。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他唱着亡国的曲子,和女人逢场作戏,强颜欢笑,试图以此来麻痹自己永远清醒和紧绷着的神经。
每每夜深人静时,向故国眺望,他总是感到无穷无尽的冰冷和绝望。他甚至无数次地希望自己也在那场战争中死去,至少让他不必独自背负着仇恨活着。
苏皓月虽站在与他对立的立场上,却也能理解他所谓的大是大非。
成者为王败者寇,放了他不可能,让他免受痛苦地死去,保留一个王子应有的尊严,是苏皓月能做地全部了。
可即墨寒却硬邦邦地说道:“不行。”
别的也就罢了,这个朗乾竟敢妄图破坏他和皓月,罪不可恕。
苏皓月哑然,随即扯了扯即墨寒的衣角:“反正他也没得逞......”
“那也不行!”即墨寒扭过头去,不与苏皓月对视,不给她说服自己的机会。
啾。
苏皓月踮起脚尖,在即墨寒的脸上亲了一口。
即墨寒一僵,瞬间败下阵来。
“总是你赢。”
他不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