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倒下后,她的世界就变了。
那个消瘦的臂膀可能不是很有力,但是在嫁给他的一年多以来,她也曾经因为他的偏袒小小的幸福过,现在想起来,遥远的就像上辈子的事。
“记住就好。回你自己屋去收拾一下吧!强子走了,你婆婆心里有怨,这些都是你应该受的。”
“是。”
菊花婶乒乒乓乓的做了晚饭,半锅糙米粥,家里本来就没有多少粮食,现在吃的是上次大家送的,现在又多了一个嘴巴吃饭,还是杀自己儿子的仇人,要给仇人吃饭她不甘心。
搅着搅着锅里的粥,菊花婶脸上一凉,伸手抹了一把。
再是泼辣不讲理又怎样?
她也只是一个失独的母亲。
所以晚上二丫也只得了把碗粥水,里面漂浮这几粒炸开花的糙米粒。
昏暗的堂屋,就着外面暮色的余晖吃了饭。
伴着菊花婶骂骂咧咧声,二丫喝了那碗粥水,哪怕一点都不顶饱,她也毫无怨言。
刘二柱又说了,二丫现在唯一的可取之处就是肚子里有了刘强子的血脉,那是她的保命符。
要是没有孩子,她也就不用活了。
活着比死了难受,但她还是要活着。
捧着碗站着堂屋里,泪眼朦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