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之前还以为慧娴公主说凌子言只是想要出家,可现在都剃度了,她哪里来的本事让人回归尘世啊?
被小沙弥引到了寺里接待香客的厢房,瑾俞坐立不安的在屋里渡步,脑子里都是凌子言温文尔雅翩翩有礼的样子,实在难以想象那么清贵高冷的一个人,怎么就当了和尚。
这世家的人不是谁都有勇气做出这般的决定,凌子言那么冷静睿智的一个人,不像是冲动的样子。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被伤的太深,心态崩溃承受不起那份打击,万念俱灰之际,才萌生起了遁入空门的念头。
瑾俞紧张万分不时的往外瞅,说实话心里也没有底,凌子言会不会见自己。
好在不一会儿院里就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瑾俞快步迎了出去,才到门口就堪堪停住了脚步,设想了不知道多少话,这一刻都卡在了喉头。
阳光下着一袭灰色僧衣的人缓缓走来,青色的发根,在白色的头皮下清晰可见,再下来是一双仿若历经沧桑后,归于闲淡平和的眼睛。
古井无波,大概说的就是这个。
和他以往的一身白衣一样优雅,这一身朴素的灰色僧衣,穿着也不显突兀,倒是有几分豁达和从容。
万事皆空后的从容,万念俱灰后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