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停了下车的动作,再三看过他,悬着的心才放下,松开衣摆,又缓缓回了车内。
刚坐定,有人跟着进来了,不是李砚是谁。
他虽然年岁不大,却已束了发髻,罩了金冠,身上罩着厚厚的大氅,脖子缩着,鼻头通红,额角边还带着一块结了痂的伤,在她身边坐下来
,一边看她,一边搓了搓手:“姑姑……”
栖迟垂眼,轻轻揉着手指,是还在缓解刚才的后怕,刚才揪衣摆揪地太紧了。
她的目光落在炭盆上,一偏,扫到侄子脚上的锦面罩靴,这还是她当初在外行走时带回来送给他的。
李砚问:“姑姑,您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