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低头,细细将帕子弄齐整了。
就要送到他颈上时,忽而另一只手伸出去,握住了他搭在膝上的手。
伏廷手上一软,不禁看向她,颈上忽的一痛。
栖迟已将帕子按上去了。
这贴药竟是痛如刺骨。
那只手又自他手背上抽走了。
伏廷拧眉看着眼前的女人,乌黑的发髻盘绕,掩着她的脸,尖尖的下颌。
她却并未看他,只看着他颈上的帕子。
他忍着痛想:原来只是要叫自己分个神。
“好了。”栖迟松开手。
伏廷自己按住帕子,又看她一眼,揭帘下去了。
新露和秋霜这才敢上车来。
栖迟再揭帘看出去,见他将衣领拉高遮了那带药的帕子,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疾奔走了。
她放下帘子,那只手缓缓收回袖中。
男人的手比她的大许多,方才差点便握不住。
有些想笑,但秋霜和新露还看着,她又忍住了。
※
一帖药,伏廷本没有太在意。
然而不过几个时辰,便察觉到了不同。
临晚归府。
书房里已灯火明亮,炭火温暖。
伏廷跨进门里,解剑卸鞭,一只手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