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身形摸准了。
伏廷扯一下衣领,低头说:“试完了。”
试完了,还有呢?
他知道她叫他来,不会只是为了试衣服。
何况还是不怕冷地穿成了这样。
栖迟的手指自他肩头缓缓划着,踮起脚,两只手臂都搭上去,攀着他的肩,低低说:“我还备了酒。”
她眼往旁轻轻一瞄。
伏廷眼顺着扫过去,看见小案上摆着的酒菜。
她又说:“合衾酒。”
成婚至今,那杯他们还未曾喝过的合衾酒。
话至此,意思已经昭然若揭。
伏廷眼转回来。
她脸上精心描过,眉黛唇朱,皎若秋月。
那双勾着他的手臂上薄纱滑下,嫩藕一般,无遮无拦地露在眼前。
他看着她微红的耳根,游移的双眼,喉头微动,抿紧唇。
栖迟看见了,见缝插针地手抚了上去。
他脖子上治好的伤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疤,她用手指轻轻摸过去。
他眼沉住,牢牢盯着她,一动不动。
似在看她有多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