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着她常靠的软垫,案头残茶还留着余香,她的妆奁铜镜还竖着,只是无灯,也无人。
他扫了一圈,马鞭握得更紧,转身就要出门。
门外,李砚匆忙赶来,一脚跨入,险些撞上他,赶紧站住:“姑父可算回来了,姑姑已经走了。”
伏廷抿唇站着,一言不发。
李砚忙道:“不是,是我没说清楚,姑姑没走,她只是暂时有事离开,特地留了话给我,叫我告诉姑父一声。她真没走,怕姑父不信,还特地把新露秋霜留下了,我也还好好待在府里。”
伏廷回味过来,握鞭的手松了些。
确实,李砚还在,她不可能走。
他问:“她去做什么了?”
李砚小声说:“姑姑去处置买卖上的事了,她去经商了。”
伏廷沉眉:“什么?”
她竟然就这么出去经商了。
李砚怕他生气,不敢多看他脸色,垂着眼道:“是,姑姑说她决心不走了,就是去处置买卖了,若姑父仍不信她,她也确实是说了实话了。”
他眼看过来:“她真这么说?”
李砚点头:“原本姑姑是要自己告诉你的,一直没等到姑父回来,她赶着上路,这才托我传话的。”
为了传话,他特地将姑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