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栖迟竟看见了他泛红的眼眶,心头一窒,酸楚难以言说。
她见过他刚硬的时候,寡言的时候,甚至使坏的时候,霸道的时候。他是北地的英雄,也是北地的情郎,何曾有过这样的一面。
伏廷喉头滑动:“你我连占儿都有了,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从未想过会有一日在她面前问出这个。
栖迟张了张嘴,他看着,霍然松开她,退了一步:“算了,我瞧不起我自己。”
他将锦囊在她怀里一塞,转身就走。
栖迟脱口唤他:“三郎。”
伏廷停步。
“他日……我还能不能回去你们身边?”
他日若她还好好的,还能不能回去与他们父子团聚?
“我不等什么他日。”他上了马,扯缰驰出,消失在夜色里。